
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三藩之乱是清朝初年最险的一道关口,吴三桂、耿精忠、尚之信三路起兵,闹得满朝风雨。按理说,尚家也沾上了造反的边,康熙又是个杀伐果断的皇帝,理应满门抄斩。尚可喜家族非但没倒霉,还显赫了好几代,活到清末依旧风光。这其中,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?
乱世起家,骑墙成风南明末年,政局乱如麻,边地将领看风使舵成了生存常态。尚可喜原本是明朝东江镇的一员悍将,驻防辽东,兵不多,胆子却不小。眼看清军打过来,明朝廷软弱不堪,皇帝忙着改年号、立太子,就是不派粮饷兵援。将领们也就心思活络起来,看哪头胜算大,就往哪头靠。
展开剩余90%尚可喜投清,并非一时糊涂。他早就跟清廷有过私下接触,清军南下时,他不但没有抵抗,还主动献城。这一举动立刻得到了多尔衮赏识,被封为“顺王”,接着被派去广东收拾残局。这时候的广东,还乱着呢,各地反清势力盘踞不走,尚可喜带兵一路打,一路收服,还真打出了点名堂。
清廷当时对投降的汉将十分倚重,不但封王,还给实权。于是“平南王”尚可喜成了南方的大老爷,手握兵权,地盘广阔,说话比总督还响亮。连巡抚见了他,都得先行礼。广东成了他的后花园,税收归他,兵也归他,连土地上的贩盐都归他管。你说他是藩王,其实就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。
但风头太劲,也容易引起猜忌。清廷早期还行,满人根基未稳,只能靠这些汉将看家护院。康熙长成后,眼看三大藩王越发跋扈,他开始琢磨削藩。尚可喜又精又滑,见势不妙,立刻上奏说自己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,请求归老辽东。这一招,叫做“以退为进”。
康熙果然接了话茬,说你既然年老,就让儿子接班吧。这时候,尚可喜又变招,说自己儿子也不成器,干脆就撤藩。康熙一看有戏,乐得批准。
这事刚定,吴三桂那边就翻脸了。你撤藩我也撤?你是自愿的,我是被逼的!吴三桂率先举兵,耿精忠随后跟上,连尚可喜长子尚之信也跟着掺了一脚,一时间天下震动。
有意思的是,尚可喜虽然递了辞职信,但尚家在南方的根基还在,儿子尚之信领兵驻地福建,想左右逢源,结果选错了边。康熙震怒,大军压境,尚之信一看情势不对,立刻变卦投降,还帮忙围剿吴三桂。这时你会发现,尚家这一出戏,演得格外精巧。老子先表忠心退位,儿子先造反后归顺,打出个忠奸两面通吃。更绝的是,康熙居然没杀,还恢复了爵位。这才是高,真正的高。
表忠立威,避祸得福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?尚可喜知道,要想全身而退,单靠演戏不行,得有点实打实的贡献。三藩之乱打到最凶的时候,清廷兵力吃紧,连八旗兵都得南调。尚家那点人马虽然不多,但地头熟、战斗力强,关键时刻能顶半边天。
尚之信归顺之后,积极配合清军作战,不仅断了吴三桂南下的退路,还协助围困广西诸地。康熙一看,这家伙虽然干过错事,但知错能改,还是个可塑之才。于是下诏赦免,恢复其封地,并继续让其驻守广东。
这操作让其他两藩目瞪口呆。吴三桂一边打仗一边咒骂,怎么你们叛变投降还有赏赐?我才是真正扛旗起义的,咋就一路吃瘪?康熙的算盘打得明白:不是所有叛乱都得杀,有些人留着更值钱。尚家就是其中之一。
关键在于,尚家从不主动挑事。跟吴三桂自封皇帝、祭天称尊不同,尚家始终没动这个心思。哪怕尚之信临时倒戈,也没搞“建国号召”那一套,只是跟风投机,见风使舵。他知道什么时候得装孙子,什么时候能露脸。
康熙平乱之后,大兴秋后算账。耿家满门抄斩,连婴儿都没放过,吴三桂家族也被逐一清算,死的死,流的流。而尚家反而被留了下来,还赏了不少封地,成了清廷“忠义之家”。
有人纳闷,康熙不是铁腕皇帝吗?怎么会留下尚家这根刺?其实康熙也明白,刚坐稳江山,不能把所有藩王一网打尽。留个样本,既是表忠,也能敲山震虎。你看,造反的都死了,不造反还能活。这才是统治者的高明之处。再说,尚家人聪明,不管谁当皇帝,头一个就赶紧上书请安送礼,主动认错,写自白、剃头、交地盘,样样不落。你要杀他,反而没了借口。
更关键的,是尚家跟皇室联姻多,对清廷的利益捆得牢,杀了尚家,怕是牵一发动全身。康熙干脆顺水推舟,封赏一番,既得了面子,也稳了局势。
这场三藩之乱,吴三桂输得彻底,耿家灰飞烟灭,只有尚家,一边在台上谢罪,一边在台下数钱。历史就是这么现实,不看忠奸,只看价值。
忠与逆之间——尚之信的“双面人生”解构父亲尚可喜算得上人格传奇、政治奇才,他的儿子尚之信却成了整个三藩之乱中最典型的“反复派”。这一章我们试着拆解那复杂的家族权力戏码:一个朝一夕变脸的太子会有怎样的心路历史?
在广东府上,人们时常能看到尚之信专权的“霸道小王爷”姿态:挟父亲王府之权,控制兵符、敛权颁令。府内仆从偷偷议论,说那孩年少时就醉酒作乱——历史记载确有尚之信“酗酒滥杀”的行为。京城得知消息后纷纷汇报,尚可喜便上奏朝廷:现今府中多虚礼不实,须将王爵交于次子尚之孝,留尚之信于旁以防权力过滥。这一局势如同实力比武,小王爷手持真话令,却马上被父亲按住。
清廷亦步亦趋,这张变脸令政局陷入悬疑。康熙采纳尚可喜疏请,将爵位传予尚之孝,并将之孝任命为平南大将军,意在用“虎父无犬子”的家族声明拉拢稳定大局。
广东境内一时内斗激烈,尚之信的兵马压住了南明残余势力,也给尚之孝和尚可喜制造压力。更要命的是有谏官上书京城、交代尚之信种种暴行:王府成员被围、百姓被掠、权杖被狠夺。康熙帝最怕的正是“藩王无节”现象,一边希望权力下放制衡地方,一边担心出现王府之乱。
这场纷争最终为父亲尚可喜的逝世奠定节奏。1676年,他在广州去世,世寿七十三。康熙震惊于平南王坐镇广东、尚之信虽做过叛将,依然不流亡:康熙此后赐谥号“敬”,遣亲王为其守陵,送深圳三拜祭碑。庙堂震动,这样祭祀堪比汉武对开国功臣的表彰。
尚之信此时颓败犹存,他曾认“叛”,已被封“辅德亲王”,即显复权,但他的“反复”招致朝廷忌心,最终在1680年因“怀二心”被赐死于广州。尚之信算作三藩中较可悲一员:既未早降获善终,又无法坚守忠节,死得孤单无缘堂前功臣名。
父子两代的纠葛,大体成为清廷一个策略案例:尚可喜封爵稳政,尚之信反复定局。历史学家指出,康熙选择“宽”而不清算,是想诱使旗藩自我总结。尚氏的“双面”呈现出一种倔强但却存在选择余地的政治类型,属于有瑕疵的但仍可用之臣。
这场家庭联动式叛清案例,犹如一部古装政治谍战剧:老王先稳,一子看门,并非都称臣,一子立场飘忽。中央既不允许他们统一站队叛清,也不想推倒整个家族。尚可喜逝世,尚之孝留存,构成康熙的政治平衡。本章看似复杂,背后却是家族命运与时代权谋的刀光剑影。
锦绣绵延——从亲王到进士:尚氏如何荣到清末尚可喜与其儿尚之信的选择,让尚氏成为清廷研究家族操控模式的活教材。叛清、复顺、留下血统,又继续留京办事,这一切为尚氏自此在清朝获得“人质战略”标签。
尚之信死后,尚之孝成为家主。他先被清廷赐死命,后复职为宣义将军,调往江西等地征战。作为广东战功人物,尚之孝一路过关斩将、斩将收人,江西平定后升职。但其并非权力野心家,1683年请求归葬父于海城、守陵一段时间,引朝廷好感,最终被赐复家籍。
随时间推移,尚氏家族被重新归入镶蓝旗汉军,将亲王旧旗还之。子弟被配入佐领、参领等职位,成为旗中名门,常驻京师。
还京之后,尚氏一直低调。18世纪,尚氏子弟有科举成绩,如尚之隆在光绪十八年中进士,官至副都统。从尚可喜起,到晚清榷税进士,尚氏延续300年荣耀。
这样的家族路径是何意义?总结而言:尚氏在三藩之乱中的求救操作与权力博奕完成了两步关键:一是尚可喜调整立场参与朝廷,二是尚之信被担保赦死以规教训,尚之孝中流砥柱。历史学家指出这是清代“可赦之外藩”的模板——对家族留用,对个人操作限权。
在康熙长治安定下,这个手握火与诗的广东旗庄就这样被定位为“有用,不危险”的范畴。此后尚氏子弟结盟王公、宦臣,甚至和清廷达成远亲亲王联姻,比如和硕额驸尚之隆娶清室格格,政治默契延续至清末。
到了晚清,尚氏仍在旗人贵族行列中拥有地位。如同江南盐商家族或东北将门,他们保守稳重不惹战事,逐渐淡出中央权力中心,但仍保持经济、文化层面的影响力。
晚清民国转换中,尚氏数代人接续科技教育、留洋学习,是典型的旗人世家转衍结构。如今在海城尚可喜纪念馆里,还陈列着康熙御赐的千叟杖,昭示着家族从边疆逆袭成为京师显赫集团的历史弧线。
这是一种历史悖论:尚氏参与三藩之乱,按理应被清算灭族,结果反而荣登亲王宝座,逐步走向荣华清末仍不隐。诀窍就在于边缘政治姿态、一子大道分崩与稳定策略结合所形成的“政治保险”。尚可喜死后再无波澜,家族时代转位但未消亡。仍旧以旗人身份、进士家风,收割文化与宗谱荣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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